我在怎麼也睡不著的夜裏想起直子的各種姿勢。不可能不想起來。因為在我心中實在積存了太多關於直子的回憶,而這些回憶正一一想撬開任何一點點的縫隙往外鑽出來。我實在無法壓制阻止這些的奔騰而出。
我想起她在那雨天的早晨,穿著黃色雨衣打掃鳥舍,搬運飼料袋的光景。想起那形狀倒塌了一半的生日蛋糕,和那夜把我的襯衫都哭濕的直子眼淚的感觸。對了,那一夜也下著雨。冬天裏她穿著駝毛大衣走在我身旁。她總是夾著髮夾,總是用手摸著那髮夾。並以澄澈透明的眼睛注視著我的眼睛。穿著藍色長袍彎曲雙膝把下顎搭在那膝蓋上。
就這樣她的印象像漲潮的海浪般一波又一波地向我沖來,把我的身體沖往奇怪的地方去。在那些奇怪的地方,我和死者一起活著,在那裏直子是活著的,跟我交談,或者也曾經互相擁抱過。在那些地方,死並不是終結生的決定性要素。在那裏死只不過是構成生的許多要素之一。直子包含著死而依然在那裏繼續活著。而且她對我這樣說。
「沒關係喲,渡邊君,那只不過是死噢,你不要介意。」
(以上來自博客來網路書店)
『請你永遠不要忘記我,記得我曾經存在過』
這是直子對渡邊君說的話
昨晚熬夜看完挪威的森林
我想我沉迷了...
屬於直子的世界到底圍繞著誰,為誰而存在
她似乎是個存在感極低的人,小時候看到姐姐高掛窗邊的自殺畫面,
從小一起長大的男朋友在十七歲時選擇自殺,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
都選擇一條孤獨的不歸路,被遺留下來的人,到底該用什麼方式生存下去,
孤單的背負,無法適應以為歪斜的社會..殘存的記憶與感覺,寂寞地存活在生的世界,
吃力,茫目,不知所謂...了結自我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沉重的孤寂和無力感..
我似乎有些明白直子的選擇,單純的被渡邊君愛著等著,
卻無法滿足心中無底的缺口,是吧!!!永遠空缺的心到底要怎麼才可以填滿,
怎麼都填不滿到底該怎麼辦??
需要得比想像多更多,到最後只能滿足的自我了結..平靜嗎??也許吧!不留一絲牽掛的離開是幸福吧....
我無法跳脫,甚至開始羨慕起阿美寮離群索居的生活,也許直子沒有離開那裡,就不會選擇死亡
但會發生的事其實就一定會發生吧...就算直子沒有離開
我想她的選擇應該還是一樣吧!!
只是想想被遺留下來的人該如何承受
一心一意以為直子情況轉好,等待一起共同生活,最後卻得到直子的死訊
放逐流浪..時間流轉再流轉,心中的悲痛會一直存在
死去的人無法感受,連自己都無法存在又如何去思索旁人的想法和感受
真得沉迷了..這似乎是唯一的結局吧..
迷惘的眼神望著...我想我的螺絲似乎也有些鬆脫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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